NIGHTWISH

NIGHTWISH - Once

 專輯:Once
 公司:Nuclear Blast
 年份:2004
 樂風:Symphonic Metal

就力量金屬而言,"Century Child"的商業成功已經是前無古人,但和"Once"相比,程度還是差太遠了,實在很難想像得到一張金屬專輯推出不久,即高踞歐洲多國銷量榜第一名甚至是全歐洲銷量最高專輯,更引來Road Runner的注意得以打入美加市場。相信只有在歐洲才會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「金屬奇蹟」。為了能進一步開發"Century Child"的理念,Tuomas Holopainen特地找來為"Lord of the Rings"和"Harry Potter"等名電影演奏配樂的交響樂團成員組成的London Session Orchestra再加上合唱團,並由曾任STATUS QUO、URIAH HEEP、MOSTLY AUTUMN等樂團監製的Pip Williams協助編寫,再配合新的錄音製作與創作手法,得以將歌劇/電影配樂/金屬三者之融合再推前一步,無論是創意還是規模都是他與NIGHTWISH最毫無保留和嘔心瀝血的一次,難怪專輯第一句就是"Once I had a dream, and this is it.",專輯亦取名為"Once",因為這真是只可有一次、可一不可再。

剛開始聽"Once"相當地不習慣,開場曲"Dark Chest of Wonders"已似換了第二支樂團,錄音製作已與以前完美兩樣了,特地以最精良的錄音技術保留交響樂團和合唱團的質感,音色與層次未試過如豐富細膩,另以往電結他往往被人聲和鍵琴樂器蓋過,這一作卻放了在最前,音色亦調得相當沉重甚至不像是電結他發出的聲音,而且這次Tuomas取結他而非鍵琴為創作樂器,所以前數作結他略嫌平淡的問題得到大大改善,一直至聽到Tarja Turenen的歌聲出現才喚回NIGHTWISH的感覺,只是她的聲音又不同了,仍像"Century Child"般運用自然的嗓子,但演譯更加女性化,而想再聽她的歌劇女聲的有福了,她在這一作多用回了歌劇式唱法,在一些歌曲更用到些特別的唱腔。除了音色的轉變,"Dark Chest of Wonders"也突出了樂隊的再定位:結他solo出現的機會很少,不只是此曲,在整張專輯亦是,鍵琴更已完全不再彈獨奏了,因為交響樂團和Tarja才是"Once"的主角,Marco Hietala的對唱也比上作更多,鼓亦差不多沒有用到雙地鼓了,甚至是過門也變得簡單,但並不代表這比以前遜色了,Jukka Nevalainen在芬蘭力量金屬界鼓手之中是較優秀的一名,雖然這一作的鼓點和技術沒以前來得激烈和高技街,很多的節奏與過門卻相當配合,對帶動整體的張力作出良多。為了轉型NIGHTWISH將以往專長的力量金屬放棄,聽時像在聽交響樂而不是重金屬,除了Tarja和那份交響性,和以往熟悉的NIGHTWISH實在很不同,更沒有多少接觸過的重金屬音樂會是十分相似,也因此"Once"雖然商業成績異常突出,卻引來不少人的嫌棄甚至抨擊。

在創作方面,也不難看出樂隊嘗試放下自己以往的包袱以另尋出路,除了些較「典型」的NIGHTWISH像"Dead Garden"、"Planet Hell"(有看NBA賽事的話早就聽過這曲了,因為NBA便曾以"Planet Hell"作為廣告配樂),結構像上作"Slaying the Dreamer"、後段加入猙獰男女對唱的"Romanticide"還有商業性與音樂水準並重的單曲"Nemo",其餘的都繼續嘗試將各異的元素結合,第二首"Wish I Had An Angel"便有可能令一些人受不了,不是因為沒有用到交響樂團,不是因為Marco Hietala的聲音,而是這首根本就是一首舞曲。現在這首"disco metal"已成為NIGHTWISH演唱會的encore歌曲,但一心要聽「金屬」的或許承受不了那techno節奏,幸好這樣的歌曲便只有這一首。而"Once"包括了不止一首而是兩首近十分鐘長篇曲,一剛一柔,柔的是"Creek Mary's Blood",相信之前沒有多少人像這樣把印第安元素加進金屬音樂,樂團特地從美國請來印第安土著John "Two-Hawks"遠赴芬蘭的錄音室,為此曲作和唱、吹奏印第安長笛和在曲末以方言朗讀詩篇,音樂和文化上的突破亦令這成為Tuomas最滿意的作品。長十分半鐘的"Ghost Love Score"是NIGHTWISH最極致一作,"Century Child"的"Beauty of the Beast"已經是傑作,但"Ghost Love Score"簡直是天籟,透過交響樂式的多部寫作方法整體的配樂感十足,根本就是一齣沒有畫面的電影,相信沒有一支樂團曾這麼成功地將交響樂和金屬樂結合了。取材於希臘神話的"The Siren"是其中一首Tarja發揮最多的歌曲,中段以小提琴作為獨奏樂器也和歌詞相呼應,另外還有他們第一首全芬蘭歌詞的歌曲"Kuolema Tekee Taiteilijan"(「死神創造了一名藝術家」),只有交響樂團作她的伴奏,正好展示她多年來聲樂訓練的成果,而最後一首"Higher Than Hope"出自Marco Hietala之手,和一向壟斷大部份創作的Tuomas風格不同,氣氛是全作最深沉負面的,難怪會被放在結尾。從各方面都能看到樂隊想藉重新塑造自己以進入更高層次,幸好駕馭得住自己的野心而未有造作或浮誇,音樂性和藝術性兩方面都得以平衡並同步提升,就算是說已升至NIGHTWISH音樂生涯的最高點,亦不會相差太遠。

近年因為音樂界和聽眾的要求,很多引用交響元素的樂團都以真正的交響樂團取代合成器,THERION和RHAPSODY的同年專輯同樣聘用了完整的交響樂團,效果卻未如理想甚至頗為失望,DIMMU BORGIR在03年的"Death Cult Armageddon"是金屬樂隊把交響樂團融合得最好的其中一張,但和"Once"比較,還差一點。這就是做得最好的交響金屬音樂,能在重金屬之中將古典樂的高雅與華麗完美的顯露。或許NIGHTWISH也該停了,這便是他們最輝煌的時刻,往後是自己或是他人也很難能夠再作超越,現在結束,便可為自己寫下完美的最後一頁,也能在金屬歷史中達到殿堂級的地位。

歌曲試聽:"Dark Chest of Wonder", "Nemo", "Planet Hell"

評分:10/10 (risual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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